Sapphire_still

*纯私设

*HE

*一发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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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的结局并不代表结束。
那是什么？
新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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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ID A
山里的鸟兽和地精都探着头好奇地望着他，不知是因为他的穿着太古怪还是他在这片森林晃悠了太久。
他早已忘记自己在幽暗的森林里徘徊了多久。只是还是没能寻到半点儿精灵的气息。但是长久的徒劳之下也不叫他气馁，时间久了，倒让人觉得他就像个有无尽时间供其消磨的无聊的探险者。
精灵的住处并不好找，不同种的精灵之间的来往早就疏离，连族中最有威望的长老也不能准确说出其他精灵的居所，更何况是以幽暗神秘为世人熟知的暗系精灵。但他必须找到，因为这是他生命中必须完整的一个部分，这是他余下生命中唯一尚存的意义。
在幽暗的小路尽头是路的延续，他记得这里，这是他第三次来到这个位置。前两次路过他都忍不住感叹和祈盼，看似行至尽头的路途后竟还有路，若是那个精灵的生命也如这路该有多好？明明应该是精明而阴暗的暗系精灵，明明应该是冷静又阴沉的术士，为什么不是这“应该”的样子？他想那精灵常年一身黑袍的样子，想那露在外面的尖耳朵和黑色的指尖。暗系精灵与诅咒相伴，嘴角却总是噙着微笑，以“前辈”称呼他，熟悉之后，尾音还染上了点儿俏皮。偶尔用咒术换掉他杯子里的酒水、偷偷在夜雨声烦的餐点里加些剑客根本不吃的东西、在叶子上画大小不一的眼睛和魔道学者帽子……被发现也笑得一脸无辜，无辜得他们都拿他没有办法。
他曾那么活泼啊……每一个表情、每一个动作，精灵对感情的表达既内敛又直白，既单纯又狡猾。他们曾经关系那么亲密……传说中性格孤僻古怪的术士从不拒绝他们的接触。
在经过时他偶然感知到灭神的诅咒有些异常，简单地查看才发现，从未再亮起的法杖竟泛出微弱的光。仔细观察那棵老树，他终于发现了找到了遗漏两次的细节，树后分明是另一条幽暗的小路，只不过被粗壮的树干完全挡住，不绕着树走一周根本不会注意到。
在他踏上那条小路的一瞬，灭神的诅咒仿佛印证他的猜想一般，更亮了。
SAID B
那片曾经引起恐慌的黑暗被术士索克萨尔以一己之力击溃了，代价是这个精灵鲜活的生气。多么讽刺的结局？探寻世界原貌的年轻术士结识了不同种族的英雄，他们信心十足准备退散那黑暗，最终却是术士倾尽力量拯救了他们。
恢复力量的君莫笑率先冲出去，他的速度和头脑向来都是顶尖的。飞奔过法术不再的黑暗，终于找到了安静的术士。
一向整洁干净的黑袍被烧坏了一小半，里面的衣物也撕破了不知多少处，隐约能看到大大小小的伤口，从那些伤口流出的血浸湿了衣物，将布料和皮肤粘在一起。白皙漂亮的脸上也擦破了不少，伤口处的血和着土显得脏兮兮的，总是戴得严严实实的帽子也满是土，还掉了一半。精灵是重视自己形象的种族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术士狼狈的样子吧。他眼睛乖顺地闭着，像在熟睡。
石不转找到他们一连释放了好几个治愈术。牧师一言不发地瞪着眼睛，紧紧盯住君莫笑怀里的人。最后还是夜雨声烦制止了这近乎自虐的行为——这不是索克萨尔期望的。牧师沉默了许久，坚持用守护魔法围住术士才停下来。
王不留行自斗篷中取出许多魔药，安静地处理那些伤口。
风城烟雨调动水和风轻柔地为术士清理污渍。
生灵灭带着其他人，在旁边收拾出合适的落脚点，温馨的小木屋，想来是精灵会喜欢的那类。
……
夜雨声烦出人意料的安静，既没有冲动大闹也没有喋喋不休，甚至还理智地阻止了石不转——“没有他拦着我，我得学会自己管好了自己啊”扯出的苦笑仿佛酸涩了他们的心。
君莫笑安静地抱着术士，眼神温柔又绝望地黏在术士身上。他们中最小、动作最慢、最不擅长近战的术士，一如初遇时那般安静。清水洗去了他身上的泥土和血污，魔药愈合了他身上数不清的伤口，君莫笑手脚麻利地替术士换了干净的衣袍，再将他抱到床上安置好。
术士就像是安稳地睡在散人怀里，乖顺而安逸。
月光从窗口渗透进房间，给那一小块地面染上幽冷的色泽。床上的精灵本应和这光辉一样的长发，已经灰暗了许多。还有那双银色的眼睛，从容使它幽深、温和又磨平了它的棱角，精灵温和淡然的脾性全写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，一览无余。
他们在这个夜晚通宵未眠。
SAID A
看似幽暗的道路并不漆黑，反而在透过树叶的稀疏阳光下变得剔透。他顺着明昧的路继续向前，视野终于在几百米后豁然开朗。
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精灵村庄，华丽繁复的装饰随处可见，健康繁茂的植物点缀其间。象征暗的咒术被妥善布置，繁星的力量使其更加稳固。以此为纽带的可爱的房屋毗邻而建，植物的厚爱将它们绘上优雅的色彩。世人皆知，精灵在艺术美学领域有突出的眼光，其住所装饰的讲究便可见一斑。
但他没有太多欣赏的时间，一个黑袍精灵已经冲向了他。
“灭神的诅咒，你是谁？”那人并不友好。
他以千机伞扛下对方强硬的咒术攻击，随后撑开伞阻挡混乱之雨。
“你的目的是什么？”对方盯住千机伞继续发问，攻击速度却没有下降。
他想起那个小术士曾告诉他的，小术士的老师是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精灵，精灵一族的外貌通常非常具有欺骗性——没人知道老师多大，但也知道能做为最有权威的长老，一定不会很年轻。混乱之雨停止后，他迅速近身阻止对方继续发动咒术的动作。
“你该知道，如果我能拿着他的法杖安然无恙，这意味着什么。”他微微眯着眼。
对方盯着千机伞和精灵法杖，终于肯听他的话了。
SAID B
战斗本就应该是残酷的，他们都是这个时代选出的人物，将完成这个时代留给他们的任务，而后成为赞美诗中被后人歌颂的英雄。牺牲是不可避免的，在这样充满机会与不安的时代，他们早就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牺牲，这不足以恐吓住他们探险的脚步，或者说，他们乐于遇到各种各样的艰险，因为艰险才能配得上他们了不起的故事，这一个又一个故事将成为他们荣誉的基石。他们都想过死亡，或是说，归途。对于一位被时代选中的伟大的英雄来说，在战斗中牺牲将成就他，成为他生命中绚烂的一幕，这将是他们生命的完美升华，也是他们故事流传百世的完美一笔。
牺牲在所难免，但是，这个牺牲不该包括他。唯有这个术士，他为了探索这个世界踏上这场旅途，他未曾探求荣耀也不想拥有宝藏，不该是这个与世无争的术士代替他们。
气氛沉闷得压抑不堪。他们刚刚拯救了荣耀大陆，可以想见，他们的名字将被世人冠以最高的荣誉，将被摆在最高的殿堂。但在这样一个夜晚，一切欢愉都与他们无关。
君莫笑在第二天清晨向众人宣布了他的决定，他将踏上寻找精灵居所的路程，哪怕用尽他一生所剩下的冗长时光——仅仅是宣布，因为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。其他人也跟着宣布了各自的决定……他们将各自寻找使精灵醒来的方法。
三年多前，有一个年轻的术士迈开步子开始了他自己的探寻之路，他一个又一个地敲开他们的门、将他们聚在一起完成了一场伟大的旅程，而三年多后，左右他们的依旧是这个术士，他们将以他们各自不同的方式，为他们迷途的术士寻找回家的路。
SAID A
“……这样啊……从第一眼看见那孩子，我就有这样的预感。”老者听完他的话不无遗憾地感叹，转而又严厉道，“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来这里？”
“呃，答案显而易见。”他想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他回答，精灵肯定已经明白他的目的。
“哼，我不懂你的意思。既然你也曾是精灵，就该知道，对于精灵太过漫长的一生来说，能有一个他自愿的终点，他的一生就已经完整了。”
“可是它不该这么短，它值得更长……”
“你怎么敢……你怎么敢用长短来衡量价值？你敢说你们谁的生命能重过他的？”对面的精灵以他肉眼可见地速度愤怒起来。
“不，您知道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思。我只是看到他最后的难过，这样的离开并不是他所期盼的。”他尝试解释，并坚持自己的观点。
“……不，我不同意。”老者坚持，“这是他的选择，也是他的责任，我怎么能轻易相信你的直觉？而且这是违背法则的，不管怎样代价都将惨重……不，你根本不懂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强调，“如您所知，我愿意尝试，不惜付出任何代价。”
……
漫长的辩论中他与术士各尽所能，唇枪舌剑间他们也对对方有了更深的了解。
“原来你还是……”精灵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，“原来是这样……我无法料到的原来是这样……当然，这完全合理！”
“所以您知道，我不能接受。”
“我明白我明白，当然，你有这个权利。”猜不出年龄的精灵突然露出狡猾地笑，弧度与他熟悉的那个精灵恶作剧时露出的笑一摸一样，“而且既然是你，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代价……”
SAID B
君莫笑按照精灵长老的话，凑齐了巨大召唤阵要用的所有东西。
圆月亮得空灵，仿佛带着银辉的光汇聚于索克萨尔周身。这个受月光祝福的术士如多年前出生的那夜一样沐浴着光辉，阵开始逐渐被点亮，在完全亮起的那一刻，君莫笑迅速完成了咒术。
精灵的长发开始恢复光泽，脸颊也重新变得红润。
然而，就像所有故事中所描述的一样，索克萨尔并没有醒来。散人经历过耐心地等待，在一次次轻呼后确认了自己的失败。君莫笑失去以往的镇定与从容，颓废地靠着术士坐了下来。他忍不住开始回忆，在漫长的一生中，与索克萨尔的相遇是那么短暂，但正如精灵长老所说，真正的价值并不以时间作为衡量的唯一标准，这短暂并不影响小术士在他心里的地位，正相反，他们相遇前的日子都显得灰暗了许多，他想不到自己该如何度过自己以后的灰暗岁月。
“也许你不需要一个人面对……”躺着的人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。君莫笑惊异地回头，只看见小术士坐在那束月光的中心，像以前一样冲他眨眨眼睛。
下一秒散人以他傲人的速度搂住了他的术士。银辉之下的黑发如黑曜石，掺杂在纤长的银瀑中。
精灵终归是被月光眷顾的，谁说只有索克萨尔一个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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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真的吗？可是书里说……
哦哦，索克萨尔被厚葬，其他人各归各位……是这么说的吧？
是，还有很多说法的，比如君莫笑失踪、夜雨声烦留在那里守候他的同伴……你认识他们吗？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呢？
有什么关系？你觉得是哪个就是哪个。
可是……
不早了，该回去吃饭喽～
……听故事的孩子不肯罢休。
“那要留下来一起吃吗？”孩子终于注意到身后出现的人，是个穿黑袍的术士，银发和银眸将他衬得高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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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惯例碎碎念：
对，这里就是上一篇的后续，当时在评论说热度30+就更一个后续，就是这个啦～
我还是没想好标题，所以这个标题……emmm……不要太在意～

写这篇的时候，怀表酱坐在赛百味等人，对面两个韩国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，所以，怀表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……＿|￣|○
最后依旧，看到这里辛苦了，下一篇见～